《草房子》——桑桑

第五讲、人文主题是——蜕变

读写要点是：跌宕的情节，使故事更吸引人。

《草房子》每个章节几乎都是以人物为中心的，每个章节都有一个主要人物。但是有一个人物却贯穿了全书，每一个章节里边都写到了他，所有重大事件中都有他的出现，他既是事件的旁观者，也是事件的参与者，他就是桑桑，也就是这本书的主角。

桑桑是一个怎样的孩子呢？他顽皮，他拆蚊帐网鱼，把家里的锅卖了了买鸽子，还偷看蒋一轮和白雀的信，把草垛给烧了，把爸爸桑乔得奖的笔记本拿去用，居然把得奖盖章的那一页撕掉了。他也虚荣，大热天穿棉袄，想要引起大家注意。他还很善良同情秦大奶奶给蒋一轮和白雀送信。有时候有点逞能，在大家过不了河的时候，跳下河去找渡船。同时也很讲义气，帮助纸月教训刘一水。另外有的时候还有点懦弱，草垛烧了也不敢承认，是的，他好像有无数的优点，也好像有无数的缺点，你发现她像我们生活中的谁呢？他像我们大多数孩子，就是千千万万个我们的缩影，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世，外表也没什么特别，学习成绩还可以，但是也不是最好的。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孩子，这本书的最后一章也是重点写他，以他的故事为结尾的，这又是为什么呢？现在就像我们到了这本书的最后一章药寮里，去找找原因吧，请你回忆一下，在药廖这一章里桑桑在生病之后有了哪些改变呢？他要实现曾经给妹妹许下的诺言，让柳柳立即看到了城，他还愿意为人做任何一件事，甚至愿意为羊，为牛，为鸽子，为麻雀们做任何事，从这里，从他这一点的变化里，你读到了什么呢？温幼菊老师所说在近半年的时间里你们包括纸月在那个孩子呢让桑桑看到了许多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那这美好的东西是什么呢？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就是爱，父爱，母爱，友情。让桑桑感受到这么美好的东西，温幼菊说这半年的时间让桑拿看到这些美好的东西，那这些美好的东西是这半年才有的吗？当然不是，以前一直都有，只是桑桑并没有留心去感受，是生病的经历，让他意识到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在生病期间，桑桑的经历可以说是跌宕起伏。药廖的第4节写到了父子俩求医的过程，桑乔丢下工作，领着桑桑去苏州城看病，一个月下来看了好几家医院，用尽了所带的钱，换得的却是与县城医院一样的结论。这时，你的心情怎么样呢？无望的日子里，带着桑桑去外地求医时，偶然得到一个重要的线索，在离油麻地100多里地的一个叫牙塘的地方有个老中医，专门治桑桑的这种病，当读到这里的时候，作为读者的你，又会有怎样的心情吗？是不是特别希望想知道桑桑是如何治好病的？是不是和桑桑和桑乔一样充满了希望呢？与牙塘的距离的缩短，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有希望，人们越来越仔细的向他描述这个叫高德邦的老医生的家史以及高价那种具有传奇色彩的医疗妙招，甚至碰到了一个曾被高德帮治好的病症。然后看了看他的脖子，他的脖子上光溜溜的没有任何病相，这时早已走不动路的珊珊，要求下来走路，那么这个时，你是否也和桑桑父子俩一样充满了希望，特别希望读下去呢？他们走进镇子，仅仅是在半个小时之后，父子俩的希望就突然破灭了，因为高德帮去年就已经去世了，桑乔突然感到他再也抵挡不住沉重的疲倦，两腿发软，几乎走不动路了，也疲倦不堪。这样的结果真是太出乎意料，但也正是出人意料的结果，才能够引起读者极大的共鸣。直到后来，在和所有人都失去希望后，终于遇到了真正的高手，他已经不能站立，只是瘫坐在椅子上，脑袋稳不住似的直晃悠，他颤颤抖抖的摸了摸桑桑脖子上的肿块说，不过就是鼠疮，终于治好了病。不断得到希望，然后不断失望，又再一次得到希望，最后绝望，然后重新燃起希望，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的情节，使得读故事的人津津有味，恨不得一口气读完。在这些经历当中，对生命有了新的认识，以前那些平凡的友情，父爱，母爱，那些习以为常的东西，这时候在他的眼中变得珍贵了，变得美好了，所以也就更懂得珍惜了。就像温幼菊老师所说的他能“看见了。”我们从这本书中又看到了什么？是的，厄运，磨难以及缺陷，这些东西只要我们不怕，不逃避，我们就能够看见更多的美好，能够看见对的对每一个孩子来说就是成长。感谢曹文轩先生写了这样一本书，让我们通过阅读他笔下的生离死别，游驻聚散、悲悯情怀、厄运中的扶持，困境中的相助、孤独中的理解、冷漠中的脉脉温馨和殷殷情爱而得到心灵的成长。让我们记住草房子，记住油麻地，记住油麻地里那些美好的人和事，也希望我们能够借此在生活中看见更多的美好，因为生活虽然不完美，但生活中那些美好的东西足以点亮我们的人生，足以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美好。

民国十年

有人说，向一个人借东西，在开口之前就应该明白，你势必将得到两种答复的其中一个：被接受和被拒绝。因为，没有人肩负着必须借给你的责任和义务。

表白何尝不是这样呢？在向心爱的人表达心意之初，已经注定你会被推开亦或被拥抱。两种答复都有可能发生，得到哪一个都是理所当然，无谓的挣扎终究是徒劳。

1、

舍友双双回来了，发现红珊又在看秦柯的照片。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想他，他想你吗？”

“哎呀！别说了，双双。”红珊说着把照片又夹进了笔记本里。

“你这样天天想着他、念着他，你知道他在那边有没有女朋友啊？你爱他，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连个屁都不放。凭什么他享受着自己青春的同时就得糟蹋你的青春年华呢！”

“我愿意！”红珊故作坚强地说。

“我的好珊珊，你别傻了！你们这不叫爱情，你这叫一厢情愿。爱了这么久总得有个结果吧？你可以等他回头，但一个人的等待是有限度的。你已经不能再等了，你现在打电话问他，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痛痛快快地给句话！”双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好像红珊她妈一样。

“你别说了！你以为你是谁呀！不准你这么说秦柯！”这是红珊第一次这么大声地对双双嚷，说完就倒在了床上，把脸深深地埋在了被子里。

一个小时过去了，红珊摸到手机，给秦柯发了一条短信，又蒙上了头。

2、

红珊在G城某重点大学念临床医学，今年大三，不过她们是边上课边实习。这天下午没有上班的红珊，一个人呆子宿舍里，其她姐妹都去逛街了。每当她一个人的时刻，红珊都会很开心。因为她可以变出另一个人，只是那个人不会和她对话，而是默默地躲在心里，红珊就这样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想着另一个人，一个和她青梅竹马的秦柯。

这天的红珊也没能例外，她翻开笔记本，拿出不知是自己第几次打印的他的照片，如今，红珊只有这张照片可以依恋，之前所有的信物，在几个月前都被自己亲手毁掉了。她仔细地端看这张自己早已无比熟悉的脸庞，一头稠密的黑发，浓眉大眼，高高的鼻梁，红珊心中理想男友的特征，秦柯无一不具备。红珊盯着他的照片，回忆着两个人发生的点点滴滴。

红珊轻轻拂拭着手中的照片，想着上次见到秦柯还是九月份，那时他刚刚大三开学。秦柯去学校地时候，途径红珊所在的城市。

那天上午，到了G城，秦柯打电话给红珊：“珊珊，我是小柯，在G城火车站，想见见你再去学校，你有时间吗现在？”

此时的红珊正在开会，手机振动。红珊拿起手机，一看是秦柯！就什么也顾不得了，起身就往外走。“我有时间，你在那别动，我去接你！”红珊一听秦柯要来见她，激动不已。立马发消息给好朋友双双“双双，他来了！我去接他，这边你先帮我顶一下，拜托你了！爱你爱你！”

红珊连妆还没有补都忘记了，一心只想着赶快飞到心爱的人身边。猜想秦柯在火车上应该没有吃东西，就买了点心和咖啡一齐带了过去。

3、

那个被红珊深深想念着的秦柯，此时正在D城某大学的图书馆里，和女朋友尚一洁一块儿复习功课。图书馆里的部分桌子很窄，就像酒吧里的吧台那样，两个人相对而坐，不时地瞅一眼对方，眼神里带着情侣必备的柔情和温暖。

“答案里说有7处错误，我只发现了6处，最后一个在哪里呀？”一洁把课本递给秦柯，一脸不服气地说。

“不行了吧？！来，让我这个学霸给你点拨点拨！”秦柯一脸得意地看着一洁说。

一洁一边用脚踩着秦柯的脚，一边调皮地质问秦柯道：“说——谁是学霸？谁是？谁是······”

“嘘——嘘——你是学霸！你是学霸！小点声！这里是图书馆。”发现旁人正在看自己的秦柯赶紧向女朋友妥协。

一洁收回脚，羞愧地低下了头，小声地怪秦柯“都怪你！啊——啊——丢死人了！”

秦柯不以为然地说：“抬起你的头！你‘虐狗’完了，还不让‘狗’瞪你两眼呀！”

“你厉害你厉害！脸皮厚得堪比城墙！”一洁瞪了秦柯一眼说。

过了一会儿，一洁又笑说：“我现在去给你加点热水，回来得时候，如果你还没有找出那个错误，晚饭你就吃香菇酱吧！哈哈哈······”

“小瞧我！你竟敢怀疑学霸！”秦柯说完又继续看那道改错题。

秦柯和一洁走到一起，是大家都没能想到的，包括他的好朋友史迹。

4、

图书馆里有中央空调开放着，像春天一样温暖，而馆外就是另一个世界了。虽然现在已经入冬，但是在史迹心里，依然是春暖花开，只因心中有她。

史迹喜欢那个姑娘有一年了，去年的冬天，史迹对刘白敞开心扉，勇敢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而刘白说：“你很好，但我还不想谈恋爱！”

史迹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又一如既往地关心姑娘。他不愿意放弃。

这天傍晚，领了快递的史迹，打听到刘白正在逸夫楼里上课，就抱着快递去找她。

“小白，我在逸夫楼楼下，有件事想和你说。你等会下课来一下长廊吧？”史迹站在长廊里给小白发短信。

“什么事呀？”小白回复道。

“你先上课，一会儿再和你说。”虽然两人已经相识一年，但每次和小白通电话，史迹依然会不自觉得紧张起来，仿佛心里有一只小鹿在胡乱地撞着。

史迹站在寒风里，踱来踱去，想着等会见到小白，自己该如何开口，怎么说更为合适······

半个小时过去，路灯亮起。小白从昏黄的灯光里，翩翩而来。

5、

虽然天气炎热难耐，火车站外依然人群拥挤。红珊走进大厅，一眼就看到了秦柯，心里暗自想“他还是那么地帅！还是当年我心中的男神！男神，我来了！”内心再怎么激动，红珊还是要尽力压制着。“小柯，你——你——还没吃——”吞吞吐吐地样子显然把自己的心意出卖了。

“嗯，没事！我不饿！”秦柯淡淡地说，还是接住了红珊递给他的咖啡。

“我帮你拎行李！你先把早餐吃了！”说着从秦柯手中一把抢过了行李箱。

俩人乘地铁、转公交，来到红珊的宿舍。白天宿舍里没有人，放下行李后，红珊说：“你先歇一会儿，我去买冷饮来。”

“不用买了，我不渴，刚刚不是喝过咖啡了吗？”秦柯忙对红珊的背影说，红珊已然跑了出去。

秦柯一眼就分辨出了红珊的床铺，着实被吓了一跳。他只是感觉到红珊喜欢他，却没想到是这么深。秦柯看到红珊床铺靠近的那堵墙，原本白净的墙面，已经被他一个人的照片霸占得所剩无几。原来他每次发到QQ空间里的照片，都被红珊保存并打印了出来。床头还放着高中时他送给红珊的布偶——七仔，她一直都保存着。那个七仔，只有红珊和他才能碰，只有他俩。高中的时候，一个同学趁红珊不在拿着七仔把玩了一会儿，被红珊知道后，红珊和那个人大吵了一架。

而秦柯，一直以来都把红珊当作最好的哥们。

这突如其来的爱的暖流，让秦柯一时间觉得胸口闷闷的，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幸福，只是为自己一直以来装聋作哑的态度感到惭愧，自责不已。

突然，秦柯接到一个电话，辅导员打来的。“秦柯，你来学校没有？你们班的学生都在抢宿舍，现在很不和谐，你作为班长，赶快分一下宿舍，协调好！听见没有？”辅导员很是气愤地说。

新学期，大三的他们要给大一新生挪地方，学校让他们般到之前大四学生住过的宿舍里去。本以为只是小道消息，传闻而已，原来是他们太天真了。

“老师，我还没到学校。”秦柯无奈地回答。

“那你先分一下宿舍！让他们按规矩搬宿舍，别抢来抢去的，弄得大家都不好，快点！”辅导员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的秦柯，脑袋里一团糟，“怎么分呢？有向阳和背阳之分，而大家都想住向阳的······”

6、

不一会儿，一洁抱着两个水杯回来了。

“最后一个错误我找出来了！晚饭你吃香菇酱吧？哈哈哈！”秦柯得意地说，突然看见了一洁的手。

“一洁，你的手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红？”秦柯紧张地问一洁。

“刚刚在接热水的时候，走了神，被开水烫到了。不过没事，明天就好了。”一洁微微一笑，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都起水泡了，你还说没事！我陪你去医务室。”秦柯放下一洁的手，起身就要走。

俩人走出图书馆，一阵寒风袭来，秦柯不禁打了个哆嗦。“你冷吗？”秦柯关心地问一洁，立刻摘掉自己的围巾，给一洁围了起来。

秦柯找到自己的自行车，载着一洁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抱紧我！我骑快一点。”秦柯担心一洁抓不牢。

“傻瓜，我手疼啊！”一洁小声地说。

医生给一洁涂抹了一些药水，又开了几副内服药，让一洁多休息。

“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从医务室出来，秦柯牵着一洁的另一只手说。

“不用了！我让室友帮我买过了，你快去吃晚饭吧？”一洁笑着说道。

“那你回去吃了饭，早点休息，今晚别看书了！”说完，俩人分开了，秦柯一个人向餐厅走去。

7、

“从教室里出来很冷吧？”史迹笑着问小白。

“还好！”小白淡淡地回应。

“你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到这里来吗？”史迹故卖关子地又问她。

“为什么呀？”小白笑着反问道，两个小酒窝很美。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去年我在这里参加比赛······”刘白想起来了，她没有忘。

“嗯！不全是！去年的今天，我们在这里认识，这里是我们故事的开始。一年过去了，我的心意没有改变，爱你如初。”史迹看着站在一米之外的小白说。

此时史迹和小白之间只一米之隔，而两颗心的距离那是有多少个一米呀！史迹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只认定一条：我喜欢她，我要对她好。

史迹说着就从箱子里掏出一条围巾和一双羊毛触屏手套，并递给刘白“天越来越冷了，正好我们相识一年，就想送两件礼物给你。”

“我有围巾和手套的，你送给其他朋友吧？！”小白急忙说，把手背在了身后。

“这双手套是触屏的，这样你在室外用手机的时候，戴着它就不会冻手了！拿着吧？”史迹向前走了一步。

“我不在室外玩手机，没事的！”刘白找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说。

“我室友还在那边等我回去，没其他事我先走了！”说完，刘白就转身而去，又消失在灯光里。

8、

红珊回来了，拿着两杯冷饮，面带微笑地递给秦柯。这让秦柯再次想到那满墙的照片来，可是混乱的脑袋使他无法做过多的考虑。于是，秦柯又一如既往地揣着明白装糊涂，对自己在红珊宿舍看到的一切只字不提。

后来，红珊精心挑选了一家餐厅，陪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去吃午饭。

席间，红珊一边给秦柯倒茶水一边感慨道“咱俩快一年没见了吧？你也不知道来看看我。”

“平常上课，不是没有时间吗？再说，你实习又那么忙！不敢来打扰你！”秦柯勉强地找了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说。

“经常看见你晒阿姨做得饭菜，让我直流口水。和你同一天出生的我——要是也能吃到阿姨做得饭菜就好了！”红珊看着刚刚端上来的小龙虾说。

“简单啊！去我家，管饱！”秦柯得意地说。

红珊看着秦柯说：“那我要想天天吃呢？”

秦柯明白红珊的意思，但他还是强笑着说：“你这么能吃，是要收饭钱的噢！”

红珊突然话锋一转问秦柯：“你的那个女神追得怎么样了？”之前秦柯提过自己的女神，红珊一直耿耿于怀。

“没戏！人家是学霸一枚，不食人间烟火，我没有机会。”秦柯突然很是尴尬，喜欢自己的红珊在自己面前，居然要讨论自己倾心的姑娘。

红珊又提了很多上大学以前的趣事，但是秦柯都只是草草地敷衍她。秦柯一心扑在导员交给他分宿舍的任务上，只是假装在听红珊的讲话罢了。

红珊深吸了一口气说“别看手机了，赶快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秦柯把匆匆分好的宿舍编号，发到他们班级群里后，还是有点不放心。

吃过午饭，红珊兴致勃勃地说：“我都计划好了，今天下午去参观海洋馆，傍晚去人民公园散步，晚上一起去看**，明天我计划······”好像忘记了刚刚双双发给她的消息：领导说，再出现一次早退的现象，将没有实习成绩。红珊没有忘记，他只是想和秦柯多呆一会儿，为了能和秦柯在一起，她可以放下一切，因为，和他在一起——是她所有的向往。

9、

秦柯的同学李进打开一个宿舍，看见满地的垃圾，桌子上也是无比的脏乱。

“这也是人住的地方？真不知道大四的人是怎么在这活下去的！”李进说着拿起扫把要开始打扫。

这时候，同班的马生走了进来。“我去——就这宿舍你们也愿意住，还是背阳的！”马生惊讶地说。

“没办法呀！好宿舍都被人家抢走了，这个不要就没得住了！”李进无奈地说，又继续扫他的地。

和李进一个宿舍的孙勤进来了，“李进，你别扫了！咱们不住这，凭什么他们住向阳的，而且干干净净的宿舍，咱们就只能住脏乱差还终年不见阳光的寝室！我要求重新分！咱们抓阄！”孙勤气冲冲地说。

这时班级群里有人匿名发消息说“我们不服！凭什么你们抢到哪一个就住哪一个！能不能有点素质！这样不公平！兄弟们，不服的举个手！”

接着下面十来个呼应的，都表示不公平。宿舍分不好，他们就不搬东西，新生就无法入住，辅导员就要受批评。而作为班长的秦柯，自然要吃不了兜着走。

面对各自的利益，曾经信誓旦旦的团体意识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大家都把矛头指向了秦柯，尽管与秦柯同宿舍的人也没有抢到最好的宿舍，但至少向阳。

10、

长廊下，独留史迹一个人。

刘白走后，史迹很久都没有离开。他一个人在与刘白初见时的地方踱来踱去，想象着刚刚刘白说过的每一句话，以及她脸上的表情变化，还有那一对儿可人的小酒窝。回忆起这一年来他和刘白之间发生的一切，史迹不禁长叹一口气。

史迹突然很想回家，很想很想。

“妈，我是小迹。”史迹立刻打电话给母亲。

“小迹，打电话有事么？”母亲担心地问儿子。

“瞧你说的，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呀？”史迹很是牵强地笑了笑。

“没事打啥也！不是浪费电话费么？”母亲还是这样。

史迹犹豫了片刻，又说“妈，我想回家！”

“不过年过节的，怎么突然想回来了呀？学校的饭就这么难吃么？”母亲有点奇怪。

“不是！”两个字，史迹貌似说了好长时间。

“那你看啥时间回来，我上街买点菜，给你做好吃的！”儿子不说，母亲也没有再问。

一个人饿了，会去找母亲，而心伤了，也许比母亲更好的倾听者，是朋友。

史迹不知道，在不远处另一个路灯下，他的好朋友秦柯，内心也在苦苦地煎熬着。

11、

秦柯的室友突然发来消息：“大家没按你发的排序入住，都在争抢着自己的心仪的宿舍，咱们下手晚了，宿舍不太好······”

看到消息的秦柯，开始犹豫了，他想离开G城赶快回学校。但是面对红珊满腔的热情，他着实不忍心开口。

两个人一起来到海洋馆、人民公园，红珊紧紧地依偎着秦柯，走了那么久一点不嫌累的样子。而此刻的秦柯好想睡一觉，他坐了一夜的火车，又徒步走了一下午，让他很是疲倦。

辅导员的电话又来了“秦柯，你怎么搞得！到现在还没有解决，赶快来学校！这件事情不处理好，你要受处分的！”

红珊等秦柯挂掉电话后，递给他一瓶水说：“小柯，你想今晚看什么**啊？最近上映了很多，有几个还不错，你选一下，我听你的！”

秦柯看到红珊满眼热烈的期待，而她又那么爱他，要立即回学校的决定，该如何说出来呢？秦柯内心无比地纠结。

他一副心不在焉地样子，让红珊的眼神黯然了些许。红珊没有责怪他，一个人默默地订了两张评分最高的青春爱情片的**票。

“学校的事情不能解决，我在这边也玩不尽兴。既浪费大家的时间，又辜负了红珊的热情。”秦柯在心里暗暗地想。

他终于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红珊知道他去意已决，自己留他不住。什么也没说，悄悄地把两张**票退掉，还有为秦柯订的酒店，以及把白天偷偷为秦柯订的第二天晚上的火车票——改签成今晚的。

送秦柯走，地铁上，俩人没说一句话，红珊不想理他，秦柯又惭愧地不知所措。语音提示火车南站到了！“我走了？！”秦柯好像在承认错误一般说出了这句话。

“走吧！”红珊果断地说出这两个字后低下了头，没有看秦柯。

秦柯掏出身份证递给售票员要订票，售票员说：“先生，您已经改签了一张此路段的车票，一张身份证不能重复订购，很抱歉！”

秦柯一时间动弹不得，像吸了一口霾，喘不过气来。他明白了，但他心里还装着女神，而她一直以来只是他的好哥们。

回去后的红珊，把墙上的照片，一张张撕了下来，连同那个七仔剪得粉碎。

秦柯最终没能和女神在一起，而是拥抱了尚一洁。

12、

刚到餐厅门口，秦柯收到了一条短信，红珊的。

红珊说：“咱俩之间到底算什么？我那么爱你，而你却一直装糊涂把我当哥们。我不想和你做哥们，我有很多朋友，不差你一个！今天痛快点！要么情人，要么陌路！我等你的答案。”

看到短信的秦柯，一脸懵逼，不知道千里之外的红珊正在遭遇着什么，是什么刺激着她说出了这些话。秦柯很想知道，他多想给红珊拨一个电话，但是他不敢。他担心自己下不了决心，也不想亲口宣布那个残忍的结果。

今天红珊捅破这层窗户纸，他要是再装糊涂是绝对不能被容忍的。秦柯越来越纠结，不知该如何是好。

餐厅门前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一对对情侣相持而过，一群群相识的陌生人从秦柯面前晃来晃去。

有人热情地讨论着白天的考试，有人关心着对方的冷暖，有人商量着一会儿吃哪个窗口的饭菜，有人憧憬着放假后和老朋友的种种聚会······

只有秦柯一个人站在路灯下，内心激烈地挣扎着，不知该何去何从。

13、

史迹终于还是离开了长廊，秦柯也没有走进餐厅。两人相遇在宿舍楼下。

“你吃饭了吗？”

“没有！”

“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走！”两人异口同声。

14、

凌晨四点，史迹突然醒来。

打开手机，接到秦柯凌晨两点半发来的消息：“我把她所有的****——全删了！”

史迹没有回复，但他睁着双眼，一直到天亮。

也许这就是青春，一夜夜的狂欢，一夜又一夜的难眠。

用心讲好每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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